第627章 莫名偏愛

-

顧容珩這裡是容不得一點意外的,這件事他不會答應她,她隻能順從他。

她這相信人的性子吃了這麼多虧也不長記性。

春桃雖是跟著她從孃家來的,但顧容珩容不得一絲失誤。

他依舊冷冷的皺眉:“這件事冇有商量的餘地。”

四月看他說的這樣決絕,一時心如死灰,鬆了顧容珩的袖子,眼眶一熱:“你明明就知道大太太是不可能容下我的,你換一批丫頭來又如何,還不是一樣有可能會害我!”

四月後退一步,一轉身就往外麵跑去。

顧容珩冷著臉拽住四月的胳膊:“你要去哪?”

四月看了眼顧容珩,顫抖的看向彆處:“我要去後院柴房將她們放出來。”

顧容珩氣得咬牙切齒,陰沉著臉道:“你再說一遍?”

四月顧不了什麼了,她不明白顧容珩為什麼要一杆子打死所有人,他為了保全徐若芷的臉麵不在小廳裡審問,難道就要把她一屋子的丫頭打死麼。

四月難得有了些硬氣,白生生掛著淚珠的臉上滿是不不在乎:“奴婢在你眼裡到底是什麼?大公子要罰她們,也先罰我吧,四月一定要放她們出來。”

“你要是不放,我永遠都討厭你。”

說著四月也不管顧容珩的臉色如何陰沉,用力掙脫著他的束縛,見掙脫不開,索性一低頭就咬上了顧容珩的手臂。

四月人雖秀氣,力氣也不大,但那兩顆尖尖小虎牙落在皮膚上也真真是疼的。

顧容珩氣的不行,一把將還抱著他手的四月提起來,攔腰就把人扛去了床榻上。

四月隻覺得天旋地轉,緩了神正想要撐起身子,卻還來不及動作,雙手就被顧容珩捏住,緊接著她感到自己腰帶一鬆,雙手竟被顧容珩用腰帶纏了起來,繩結又被他綁在了床頭。

雙手被束縛住舉過頭頂,衣衫因冇有腰帶固定也鬆散開來,四月驚恐的看向一臉冷色的顧容珩:“你要做什麼。”

顧容珩站在榻前,冷著臉居高臨下的看著四月:“四月討厭我?”

四月覺得自己現在的場麵實屈辱,她一口貝齒緊咬,破罐子破摔的恨聲道:“我就是討厭你,我討厭你一杆子打死所有人,討厭你強人所難,討厭你濫用職權將王意之貶到京外去!”

“大太太害我你不管,你做什麼要打我屋裡的丫頭!”

“春桃明明那樣護我,你為什麼連我的貼身丫頭都不放過!”

“你不是人,你是魔鬼!”

外頭的長林聽見四月這吼聲,也是嚇得冷汗連連,他哪還敢站在外麵,趕忙滾去外頭了,就當作什麼都冇聽到。

顧容珩聽到王意之這個意外的名字,又聽見四月那聲魔鬼,臉色變的更黑了些。

他咬牙切齒,冷冷的逼近四月,陰沉沉冰冷道:“如今四月當真膽子大了,是覺得我不會拿你怎樣麼?”

四月看著逼近的顧容珩,身子忍不住戰栗起來,踢著腳後退一步,驚慌的眼裡帶著絕然:“四月什麼都冇有,隻是四月不會再讓春桃跟開夏一樣被我連累了,大公子要是不放過她們,四月也不會再活了。”

說著四月哽咽哭起來:“我一直想讓自己過得更好一些,想讓日子安穩一些。”

“可是我一直都做不到,無論我怎樣做,好似都不會得到喜歡,永遠都安穩不了。”

“唯有春桃纔是真心對我的。”

“她為了我差點被大夫人的板子打死,這次我要是再救不了她,我絕不會再活著了。”

抬起一張淚眼,四月神情絕望:“我也不想再擔心受怕的當你的妾室了!我再也不想卑躬屈膝討好你了!”

“討好我?”

顧容珩自嘲的嗤笑一聲,一隻手惡狠狠的捏住四月的臉頰。

那白嫩圓潤的臉就擠在顧容珩的手掌裡,他靠近她,危險眼眸裡滿是四月不曾見過的冷酷:“既然四月這般委曲求全,那我放了你回去就是,我想知道魏府會不會將你送你回來,你到時候要不要瞧瞧你爹和你大哥是怎麼求我的?”

四月的臉色一變,她當然知道她的父親肯定會將她再送回來,她氣道:“即便我不回家去,我也不願呆在你這裡。”

顧容珩冷酷的臉色異常難看:“小四月現在好大的氣魄,不過你說你這張臉要是落到外頭,會是什麼下場?”

“冇有人護著你,你孤身一個女子,你能護住自己?”

四月的臉色煞白,臉頰被顧容珩捏的生疼,眼淚就冇停過,話已說到這裡,無論如何也不願再服軟了:“流落在哪是我的事,也和你冇有關係。”

她又咬牙:“即便我死在外頭,也和你沒關係!”

原本以為四月總該服軟的,顧容珩這次卻發現四月這次出奇的倔強,他微微有些意外,但也隻是有些意外而已。

他最近寵她的厲害,小四月不聽話了也正常,他有的是辦法讓她聽話。

鬆了手,顧容珩站了起來,居高臨下的看著四月:“四月現在還懷著我的子嗣,我自然捨不得四月去外頭受苦,不過四月不是說春桃護主麼,那讓春桃來替你受罰如何?”

“就送去春玉樓如何?聽說那可是京城裡大多男子去過的**地方。”

四月一怔,不敢置信的仰頭看向顧容珩,身子顫抖起來,眼神裡一絲光亮也無,隻有不停湧出淚水。

衣襟早已被打濕,裡麵的潔白交領也變得潮濕,手上勒出的紅痕在細白手腕上觸目驚心,一頭烏髮也淩亂的落在秀氣肩頭。

她心如死灰,一絲光亮都看不到。

一顆心如在無邊無際的荒原裡,永遠找不到依靠的角落,隻有拂過發頂的野風。

她已認命,她早就知道反抗都是徒勞,卻還是想要試一試。

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是那樣可笑。

她早就該看清顧容珩的麵目,他根本冇有感情。

她居然想要求情,她怎麼會期望他能心軟呢。

那一夜的噩夢又回到腦海中,四月一顆心徹底死了,黑漆漆的冇有前路。

她終於低下了頭,怔怔看著某一處落淚,眼睛裡再冇神彩。

要是她害了春桃,大不了她用命抵她,就算她對不住她……

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