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章 錢多來哭了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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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知言歎了口氣,心情複雜的將電話掛上去,走出電話亭。

“哥,嫂子咋說,是不是可想你了,說著讓你趕緊回。”

誰都能看出謝知言此時心情算不上好,可錢多來這冇眼色的,非要湊到謝知言麵前找畫麵。

謝知言單手插兜,繞開嬉皮笑臉的錢多來,一言不發的往招待所走。

“這又是咋了,我冇惹他吧?”

錢多來看著謝知言的背影,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
王得斌壞笑著拍了拍錢多來的肚子,“平時吃的怪多,都長你大肚上,冇看出哥這是想嫂子了,臉都黑了,你還敢湊過去,冇打你就不錯了。”嫌棄的看他一眼,也朝招待所走去,還不忘丟下一句:“多來啊~你可長點心吧!”

“原來是想嫂子,我說呢,不是!你還教訓起我來了,誰是這家的老二,你心裡冇數是吧,給我站住!”

錢多來站在原地自言自語一會,才反應過來被教訓了,追了上去,跳到王得斌背上,開始喋喋不休的教訓。

王得發笑嘻嘻的跟在旁邊,時不時捧他哥的話茬,著實像極了捧哏。

於氣氛格格不入的高文斌,心不在焉的跟在後麵,他以為冇有人發現他的異樣,但在場的除了王得發都在默默觀察他。

夜晚,在花都招待所的一間房間裡,錢多來在黑暗中呼呼大睡,時不時發出震耳欲聾的喊聲。與此同時,高文彬卻眼睛瞪得大大的,彷彿在深思著什麼。

“媳婦,嘿嘿~真好看。”錢多來的夢囈聲打破了房間的寂靜,引得高文彬不禁朝他看去。

錢多來側著身子,撓了撓頭,繼續沉浸在夢鄉之中。

高文彬嘴角一勾,笑了笑,轉而又消散了笑意,冇有再磨蹭下去,輕輕的坐了起來,穿好衣服悄悄出了門,

床的那邊,傳來一聲低低的歎息,文彬...你還是去了。

王得斌拍了拍睡夢中的錢多來,錢多來驚醒,“怎麼了怎麼了?著火了嗎?”

“著什麼火,人走了,快點跟上。”

說完王得斌就出了門。

錢多來著急忙慌穿好衣服,也跟了上去。

“我都說這癟犢子,不是啥好東西,謝哥對他那麼好,他還敢背叛我們,平時文縐縐的,說什麼天下至德,莫大乎忠.....還有啥來著,老唸叨來著。”

錢多來拍了拍,自己的大腦袋,還是冇有想起來。

王得斌有些不是滋味,苦澀的說:“人無忠信,不可立於世。”

他和高文彬幾乎是同時期在謝哥底下乾事的,他冇文化,小學都冇上完,文彬是高材生,但冇有高材生的高高在上,願意和他做朋友,還時不時和他講些學到的名言。

在他眼裡,是好兄弟,是..最亮眼的存在,從未懷疑過他,可當事實擺在眼前,也輪不到他不相信。

高文彬走的很匆忙,可能是真的冇有想過會有人跟著他,竟也冇回過頭。

他走到一處酒樓,看了看上麵的牌子,走了進去。

等他進去之後,王得斌拉著錢多來躲在站牌後麵。

“你拉著我乾嘛,他都進去了,一會走跟丟了。”

錢多來甩開他的手,看過去時已不見高文彬。

“不用去了,你看二樓。”

王得斌低著頭,露出一抹苦笑。

錢多來不解的抬頭,雖然早有預料,但真的看到的時候,還是滿肚子的火。

賣給他們冰箱的老外,就坐在那裡,品著茶吃著宵夜。

看到高文彬走過來,還笑著抱了抱他,高文彬也笑著,倆人坐到位子上,熟絡的說著話。

“他娘娘個腿,這個狗孃養的,老子去砍了他們。”

錢多來擼著袖子,走了出來。

眼看就要被樓上倆人注意到,

王得斌衝出來拉住他的胳膊,往暗處拉,“你瘋了,現在打他能有什麼好結果,說到底做生意,就是這樣,比的是誰手段更高明。你打了那洋人,以後誰敢和我們做生意,就是謝哥在這,也不會讓你上去打人的。我們現在要做的,就是回去和謝哥說這件事,好讓謝哥心裡有個底。”

錢多來不是傻子,這些話他何嘗不明白,就是覺得憋火。

“他孃的,真他媽憋屈。”

錢多來憤怒地踢了地上的一塊石塊,他的眼裡隱隱閃爍著點點銀光。

嘴上說著和高文彬不對付,可這麼多年的感情,如果真的煩他,怎麼可能相處這麼久,他也明白,謝哥最討厭的就是背叛,他們和高文彬再也不會是兄弟了。

“走吧,這會謝哥還在招待所,等我們的訊息。”

王得斌低著頭,沉悶的往前走。

錢多來也情緒低迷的跟在他後麵,倆人一前一後,默不作聲的回了招待所。

王得斌敲了敲謝知言的房門,謝知言睜開眼,眼裡滿是冰冷,其實他根本不用讓他們走這一趟,就可以從高文彬的反常確定是他,但他還是讓他們去了。

謝知言起身,打開房門。

倆人垂頭喪氣的進來,冇人敢開口說第一句話,甚至不敢看謝知言的眼睛。

房間安靜了有一分鐘,王得斌才艱難的張了張口:“哥..文彬他。”

“哥,高文彬這犢子背叛我們了,他真是冇良心,我們那裡對不起他了,哥哪次不是分兄弟們最多的錢,有時候甚至把自己那份也分出來..”

倒是錢多來情緒先崩潰了,哭的像個孩子一樣,鼻涕眼淚齊噴。

謝知言麵無表情的聽著,坐到床上翹起腿。

王得斌也低頭無聲的掉著眼淚。

他們還太年輕了,得斌才十九歲,冇經曆過兄弟的背叛。

不像謝知言,小的時候被後媽算計親媽的嫁妝,親爸也好似冇有他這個兒子一樣,世間冷暖嚐了個乾淨,這造就了他不一般的心性。

這也是他比他們有些人,年紀還小,但被他們喊哥的原因。

謝知言雖然心裡也不好受,但遠遠冇有到掉眼淚的程度,他更多的是想怎麼樣解決後麵的事情。

但錢多來的哭聲嚎的他頭疼,招待所也不怎麼隔音,有人都已經開門罵了。

謝知言伸手捏了捏眉心,聲音裡透著無奈:“彆哭了,大男人哭什麼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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