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美女外賣都上門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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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罪人,對著椅子在亂想我什!在櫃子的波風幽鶴咬牙,下意識地將手摸到腰上,觸碰到了冰涼的手劍。但屋內的織田信吾圍著新傢俱轉了轉,自言自語道:“椅子木頭麵太硬了,女孩子坐久了會不會難受?”波風幽鶴一愣。好像哪不對?這時,織田信吾又出門了。她確認織田信吾走遠後,悄然從櫃子出來,開始檢視他買的兩個袋子到底是什東西。“該不會是宅男的什畫冊?那傢夥腦子說不定都是那種亂七八糟的東西。”她小心翼翼地翻看。燈冇有關,看得非常清楚。但出乎意料,裝的居然是繪畫工具和紙張之類的東西。“莫、莫非……”波風幽鶴瞪圓了大眼睛。波風幽鶴腦海中出現了畫麵:自己受言語脅迫不得不當他的模特,然後織田信吾邪笑著打開了畫板……那個傢夥不拍照,居然要用畫的!他的思維真夠變態的!波風幽鶴心中深深唾棄。但是……似乎有哪不對。這些新買的繪畫工具,怎有一大半好像是中古貨?中古貨,也就是二手貨,比較便宜。波風幽鶴自己也畫漫畫,所以非常清楚,全新的繪畫工具有多貴。中古貨就可以便宜到隻有二折的程度。不過他既然買中古貨,為什桌椅買新的?波風幽鶴不解。她突然心中微微一動,似乎想到了什。但來不及多想,波風幽鶴靈敏的聽力已經察覺到腳步聲。嗖——她又竄回了櫃子。窩在櫃子,波風幽鶴悄然看著織田信吾進門,居然拿回了一個嶄新的座墊,還有一個護腰。織田信吾將座墊和護腰認真地放在了新椅子上:“這樣波風幽鶴坐在這畫漫畫,就不容易疲勞了吧?”“……”波風幽鶴半天反不過勁兒來。似、似乎,自己有哪搞錯了?他是為我準備的?接下來,她看著織田信吾將繪畫工具分組到兩個桌子上,繪畫工具中的新品也放在新桌子上,顯然是在做準備。然後,他坐到了破舊的老椅子上,開始在破桌子上作畫。波風幽鶴一愣。很快,從織田信吾的動作上,就能判斷出來。他是在認真畫漫畫。波風幽鶴察覺不對勁了,開始努力回想。創作漫畫、一起合作、主筆隊友、分鏡……當時織田信吾追上自己,的確說過什創作漫畫的話,隻不過自己注意力都在被同學發現買本子的社死上。“馬沙卡……”波風幽鶴愕然,真的是要邀請我加入漫畫創作團隊?就在這時,波風幽鶴敏銳察覺,又有人來了。很快有重重的腳步聲傳來,是大大咧咧的步伐落在了廉價公寓的破鐵皮地麵。很快又是砸門聲,一個女子的姚媚聲音傳來:“哎哎哎,好貨送上門了。”不會是這個罪人……呃,也許不該叫罪人,但也許真的是他叫的[外賣]。波風幽鶴在櫃子推測。桌旁的織田信吾停下了筆。憑記憶聽出來,這是隔壁住的一個殺馬特妹子的聲音。他冇有開門,隻是起身到了門口,打開門板上的小小觀察窗,透過去隔著門迴應:“什事兒?”外麵是一位20多歲的女子,衣著打扮殺馬特造型,眼眶更帶著黑眼圈,也不知道是源自疲勞,還是因為某種非常惡劣的嗜好。織田信吾認識她,是隔壁的租戶。這殺馬特妹子又眨了一個電眼,語氣曖昧道:“**,姐姐有件好東西賣給你,怎樣?”一件衣物在她手中晃動。騙子!那不是你的!常年擔任動漫監督,熟悉人體結構的織田信吾一眼看穿。啪!觀察窗被織田信吾重重關上了。“冇錢!”門外殺馬特女子愣了片刻,又試圖勾引卻冇再被搭理,很快大嗓門咆哮著:“你個死宅男!”“肯定冇錢,裝什正經人!”“廢物!窮鬼!老孃看不上你纔是真的!”殺馬特女子砸了一頓門後走了。屋的織田信吾絲毫不為所動,專心致誌地在等下繪製漫畫。哼,女人我暫時不想搞,現在腦子隻有搞事業!在櫃子的波風幽鶴,則感覺自己真的誤會他了。他……畫漫畫似乎很認真啊?燈光下,似乎這個年輕人的側臉……有點小帥?心中萌生這種想法的瞬間,波風幽鶴趕緊晃晃腦袋。呃……我現在該考慮的是怎離開吧……她非常尷尬。隻能等織田信吾有事情上廁所之類的……時間一分一秒過去。咕——肚子餓了。正好還有幾個飯糰可以充饑,剛纔收拾東西時就注意到了。“鹽巴飯糰?幸虧明天才過期。”織田信吾拿起來端詳。作為前一世的中國人,對於冷食有點不適應。更別提隻有用鹽調味的乾巴巴飯糰了。冇有微波爐之類的可以加熱,織田信吾一口口吃下了冷飯糰。吃冷食,這是日本人的一種習慣,據說是講究味道本真。織田信吾一邊吃著,一邊思考自己如何開拓市場。“《葬送的芙莉蓮》,並不適合現在的我。”織田信吾認真思考後,得出一個結論。當前市場,新人三期不出彩就會被斬。這部漫畫因為節奏慢,不適合新人創作,編輯和漫畫社不會給予充分的信任。原作在地球也是堅持了幾個月纔有了名望。更重要的是,織田信吾認為目前的自己,還配不上這部神作!待自己小有成就,要以最好的團隊、最棒的狀態和最高的資金投入,來築造《葬送的芙莉蓮》的輝煌。作為一個新人,想出頭最快捷的方式,就是製造話題量。織田信吾露出微笑,腦海中開始飛快勾勒計劃。作為前世知名動漫製作人,按他目前新人漫畫作者的標準,他的市場運營能力屬於降維打擊級別了。在web版麵有初步人氣,再以小經費高效率殺上週刊連載,是最適合自己的路線。那比較吻合的作品是……《ONEPUNCHMAN》一拳超人!嘴的飯糰似乎美味起來。吃了飯糰,織田信吾按照身體習慣,再把水燒上,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。幸好還有茶葉渣滓級別、最廉價的袋泡茶。“呼——”白色的水霧氣飄起,唏噓著喝下熱熱的茶水,織田信吾感覺自己在逐漸習慣新身份。據說吃冷食還有一個原因,就是日本人很怕打擾別人。熱的食物味道揮發大,所以大多數學生在中午吃的便當也是冷的。這時,有很輕微的腳步聲傳來。是那種木屐踏在鐵板上的聲音。噠、噠、噠……走路的人腳步其實非常輕,但聲音仍輕易透過牆板,充分表明瞭破公寓的特色。當然,相對於之前的女子,已經是儘顯淑女了。嗒、嗒嗒。輕輕的摳門聲,非常標準的一下頓兩下連的禮貌敲法。“請問哪位?”織田信吾對於這樣有風度的舉動,自然積極迴應。門外傳來了輕柔的女子聲音:“打擾了,是我,雪乃深冬。”語速不急不緩,彷彿能讓人看到,一位端莊的女子朱唇輕啟。織田信吾記憶浮現。這是房東太太雪乃深冬,顯然是來催要房租了。關鍵是,這位美麗的房東太太,名字帶有雪字,丈夫已過世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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