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0章 咱們現在真的進不去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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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話……好像是在誇獎。鳳眠轉眸看向盛臨淵,她緩聲說:“我曾經走過的那一條路,我現在已經走完了。以後要走的路,是全新的路,走起來冇有那麼容易。”短短半個月左右的時間,她的修為的確已經回到了這句身體被人毀掉丹田,挖走靈根靈骨當時的修為。納靈一星巔峰的修為。從最初到現在,這條路是曾經的鳳眠走過一段的路,她來到這裡隻會,重鑄丹田,重新開始修煉,走到現在,將她曾經走過的路走到了終點。接下來,就是屬於她自己的道路了。盛臨淵聽著鳳眠的話,頓時微微一笑,他的眉眼在霞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柔和,他說:“踏上一段新的路,難免會有些困難,但是阿眠,我相信你。”新的一段路最開始走的這一段,他很慶幸,他能夠陪在他的阿眠身邊。鳳眠在這個時候對上盛臨淵的眼睛。有那麼一瞬間,她都要有一種自己即將溺斃在盛臨淵眼裡的感覺了。她及時收回視線,朝著馬車外麵看去。如今夕陽西下,晚霞幾乎將整片大地都染成了鮮紅的顏色,天邊的火燒雲更是漂亮得不像話。鳳眠輕輕點頭:“當然。”於她而言,這一生就是一個全新的道路。她不必再去揹負那些,她隻是她自己。現在所做的事情,也隻是在感激原本的鳳眠,如果冇有原本鳳眠的這具身體,她早就已經不存在了。盛臨淵看著鳳眠的側臉,唇角也微微勾了起來。馬車不疾不徐地前行。…東辰帝國。東宮。鳳眠身死的訊息傳出來的第一天,東辰的帝國皇室就已經剛出去了訊息,當然,也通知了丹霞宗,第二天,便開始著手操辦薄之瑤和墨修齊的訂婚宴,第三天安排的就都有些差不多了。直到今天,薄之瑤幾乎就已經在東宮住下了。“師兄。”薄之瑤手裡拿著一個卷軸,在書房找到了墨修齊。墨修齊聽到薄之瑤的聲音,放下手中的筆,轉眸朝著薄之瑤看來,他冷峻的臉在看到薄之瑤的那一瞬間綻放出笑容來,聲音溫柔得幾乎可以滴出水來。“瑤瑤。”薄之瑤喜歡的就是墨修齊這幅除了她,彆人都入不了他的眼的感覺,她臉上也有著笑容,她晃了晃自己手上的卷軸,臉上露出隻有在親近之人麵前纔會有的嬌俏表情,“師兄,我剛剛得到父親的傳訊,父親說他不會等到月底過來了,會提前過來幫我們準備,而且父親這一次過來,也會帶一些前輩一起過來。”“當真?”墨修齊眉梢輕輕挑起來。“這種事情我還能騙你?”薄之瑤笑著將手上的卷軸展開,遞到了墨修齊的麵前,“你自己看看。”墨修齊看過之後,臉上的笑意更深,他看著薄之瑤,輕聲說著:“師父帶來的人,必定都是和師父在同一個境界的人,到時候,東辰帝國還得要好好安排,千萬不能怠慢了。”他在丹霞宗多年,見到的前輩雖然也有不少,但是他師父在卷軸上麵提到的那些人,卻都是一些如雷貫耳一般的人物,平時是根本不會出山的。“嗯,我也這樣想,我已經回信去問父親,他提到的那幾位前輩喜歡什麼討厭什麼,問清楚之後,就能少犯一些錯。”薄之瑤輕笑著點點頭。“瑤瑤。”墨修齊忽然喊了一聲。薄之瑤看著墨修齊。墨修齊伸手輕輕地撫摸薄之瑤的臉頰,“我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委屈你,為了父皇和師父的謀劃,我們必須在短時間之內訂婚,可是這樣,外麵就有很多人覺得你插足了我跟鳳眠之間的婚約。”“他們都在說你不好。”這件事情,墨修齊確實是冇有什麼很好的辦法去處理。就算他是東辰帝國的太子,貴為東宮殿下,可是他也冇辦法讓所有人都不去議論這件事情,有些人就算是不在明麵兒上說,私底下肯定也會說。提起這個,薄之瑤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。墨修齊說的這些,她都知道。說不介意肯定是假的。她知道自己身為丹霞宗宗主之女,有些時候也會有些身不由己的時候,她是真的喜歡師兄的。結果她跟師兄的訂婚宴要用來佈局。也因為時間實在是太趕,冇辦法往後拖延,導致背後有很多人在說她。她怎麼可能不介意呢?但是,緊跟著,薄之瑤抬眸看向墨修齊,她輕聲道:“沒關係的師兄,他們之所以會這麼說,是完全不瞭解這件事情本身意味著什麼,等日後,他們就會知道我們的用心良苦了。”“現在他們有些人說的話的確是不好聽,不過我們也不能將那些人全部都給殺了泄憤,這對師兄,對東辰帝國,對丹霞宗都不好。”薄之瑤唇角輕輕地抿了抿,“不過師兄,有你剛纔跟我說的那些話,我也就不覺得那些人說的那些話有什麼了。”“瑤瑤。”墨修齊鄭重道,“瑤瑤,你放心,等這件事情過去之後,我是不會讓你再受任何委屈的。”“師兄,我相信你。”薄之瑤摟住墨修齊,臉頰輕輕地靠在墨修齊的胸膛上,她輕聲道,“不管怎麼樣,我們終於是可以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了。”提起這個,墨修齊臉上又有些愧疚,他和瑤瑤兩情相悅這麼多年,就因為那一紙婚約,他跟瑤瑤到現在才能夠這樣在一起,可就算是在一起了,也還是委屈了他心愛的女人。“瑤瑤……”墨修齊輕輕地撫摸著薄之瑤柔順的長髮,“我以後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。”“嗯。”薄之瑤輕輕地應聲。…一個月的時間眨眼之間就過去了。整個東辰帝國戒嚴,隔兩三步就有一個守衛站著。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麵,就連三歲的小孩兒都知道墨修齊要和薄之瑤訂婚了,邀請了很多大人物。“咱們現在真的進不去嗎?”皇城外一個餛飩攤位外麵坐著一個身著熱烈紅衣的男人,此時,男人正看著坐在自己對麵一身白衣,連戴金色麵具的女人。說話的男人正是殷铖,坐在他對麵的女人不是彆人,正是鳳眠。鳳眠低頭悠悠喝了一口茶:“進不去。”說完,她起身,將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,“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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