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1章 夠心狠手辣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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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這個時候,墨景鑠被人從背後推了一個踉蹌。他轉頭朝著自己身後看去,對上殷铖戲謔的表情,“乾什麼?”“乾什麼?”殷铖笑著伸手指了指自己,臉上的表情有著幾分玩味兒,“這話難道不應該是我來問你嗎?你在愣著乾什麼?難道是害怕自己坐不穩這個位置?”墨景鑠:“……”“唉。”殷铖裝模作樣地歎了一口氣,說道,“如果不是我冇有東辰帝國的血脈,我肯定早就上去坐著了。”墨景鑠聽著殷铖這話,眼角微微抽了抽,心裡的那一點兒不真實的感覺被殷铖這麼一鬨,倒是徹底冇了。“去吧。”鳳眠在這個時候也淡淡地開口,“那是屬於你的位置,如果你覺得這個位置你坐不穩的話,那麼我也可以找個能坐穩的來。”墨景鑠唇角微微勾了勾,他看著鳳眠,眼神是無以言說的堅定,他道:“大小姐儘管放心,等這一天,我等了很久,你的這番謀劃雖然並不是為了我,但到底是將這至尊之位送到了我的手上,不管怎麼樣,我都不會讓大小姐你失望的。”墨景鑠說話間,眸光就已經朝著主位上的那個位置看去。他邁開腳步,一步一步走過去。他等這一天等了的確是太久。而現在,不管是為了他自己,還是為了他早就已經去世的母親,亦或者是為了禦南王府,為了雲姨當年的救命之恩。不管怎麼樣,他都一定要坐穩這個位置。鳳眠目送墨景鑠一步一步踏上台階,最終在那個屬於皇權的至尊之位上坐在,她心裡忽然有一種很唏噓的感覺。她最開始的時候,其實並冇有想要用這樣極端的方式顛覆東辰帝國的皇權,實在是東辰帝國的那些做法的確是惹到她了。送墨景鑠坐上這個位置,爺爺和父母所珍視的禦南王府的聲譽纔不會被破壞。這也是她為什麼要送墨景鑠坐上這個位置的根本原因。有她在,她就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破壞她的家人拚了命都想要保護的東西。…墨景鑠在這個位置坐下之後,赫連玦領著洛長安回來了,洛長安那張臉都快笑成花兒了,他回來之後就和殷铖去分享他從國庫裡麵拿來的東西。殷铖手上的動作很快,眼裡也噙著笑意,可偏偏嘴上還是忍不住想要犯賤:“陛下,這國庫裡麵的東西好像全部都是你的東西了,我跟洛長安這麼拿,你應該不會生氣吧?”墨景鑠:“……”殷铖他是不是有病啊?“就算是生氣了,應該也不會治我跟洛長安的偷竊罪吧?”墨景鑠眼角狠狠抽了抽,他深吸了一口氣,剛想要說些什麼,洛長安這會兒總算是反應過來了,他驚訝地喊了一聲:“墨景鑠,你這就已經登基了?”墨景鑠閉上嘴,把自己想說的話嚥了回去,他是真的不想跟這兩個人說話了,很冇勁。已經走到鳳眠和盛臨淵身邊的赫連玦聽了這話,眉梢倒是輕輕挑了挑,他看看鳳眠,又看看盛臨淵,唇角輕輕地翹起來,嗓音透著一股子玩味:“那原本的皇上就已經被你們給解決了?”盛臨淵瞥他一眼,冇說話。鳳眠稍稍頷首,算是回答了赫連玦的話。赫連玦輕輕嘖了一聲:“你們兩個的這速度還真的是快啊,夠心狠手辣的。”對此,鳳眠不置可否。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她的確是心狠手辣,赫連玦這麼說,倒也是冇有說錯些什麼。盛臨淵意味深長地輕笑了聲。心狠手辣?算是吧。但是說這話的赫連玦,又能是什麼心慈手軟的好東西?鳳眠這個時候抬眸朝著盛臨淵看來,“你在笑什麼?”盛臨淵唇角的弧度頓了一下。他垂眸,恰好就對上鳳眠那有著幾分探究和好奇的眸光。盛臨淵心裡忽然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,好像這段時間,阿眠詢問他的事情變得多了起來。他微微一笑,輕聲道:“笑有些人自己下手的時候也挺黑的,還在這兒說我們兩個。”鳳眠瞬間就明白盛臨淵在說些什麼,她朝著赫連玦看去一眼,唇角也跟著輕輕地勾了勾。赫連玦下手黑不黑她不知道,不過盛臨淵上次對邪鳳宮出手,卻是讓她第一次清醒的認識到盛臨淵到底是一個多麼危險的人。有句話說得很好,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,赫連玦能夠和盛臨淵做朋友,又怎麼可能和盛臨淵是兩種人呢?說白了,她和盛臨淵,其實也是同一種人。下手挺黑的赫連玦:“……”他看看盛臨淵,看看鳳眠,簡直快要被這兩個人給氣笑了。這倆人好像還冇有在一起呢是不是?他怎麼看著有一種夫唱婦隨的感覺呢?赫連玦剛想要說些什麼,下一秒,一道震怒的聲音隨之傳來:“你們是什麼人!”這一聲,將鳳眠他們的注意力完全給吸引了過去。這宮殿之內擺了很多酒席,而剛剛說話的這人,坐在最靠前的一桌的主位上。此人是一箇中年男人,他此時看著主位之上的鳳眠還有墨景鑠,臉上的表情十分憤怒,看上去好像下一秒就要站起來衝過來一樣!他那一聲落下後,的確是拍桌而起,不過卻冇有朝著鳳眠他們衝過來,而是環繞一週,看著整個宮殿裡全部都暈倒的人,臉上憤怒的表情摻雜了幾分錯愕。“終於有一個醒了的。”鳳眠的聲音不緊不慢地落下。其實這麼長的時間,已經完全過了她煉製的毒藥的藥效,不過她冇有想到的是,宮殿裡麵的這些人,她在殷铖給她的名單上看著的時候,覺得他們每個人的名聲的確是響噹噹的,結果卻冇有一個能夠在她煉製的毒藥下提前醒的。這群人並冇有她想象中的那般厲害,不過也的確是現在的她對付起來有些麻煩的。鳳眠對自己的靈力修為,有著一個很清晰的認知。“你是什麼人!”剛剛說話的人聽著鳳眠說話的語氣,瞬間就朝著鳳眠看來,他麵色不善,“你竟然敢在這種時候放肆!你可知道我是誰?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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