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 什麼冇說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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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長安下意識地捂住嘴巴,再接著就是忍不住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。鳳眠聽到這聲音,眉毛輕輕地挑了挑,這聲音……不是殷铖嗎?鳳眠轉身,隻見殷铖和墨景鑠一前一後地從他們前麵的那片森林中衝出來,以一種極快的速度,幾乎是在鳳眠轉過身的瞬間,他們兩個就已經來到了鳳眠的眼前。看著殷铖和墨景鑠的樣子,鳳眠眉心狠狠擰了擰。殷铖的臉色極為難看就不說了,平時殷铖不管怎麼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,可是現在殷铖的臉上根本就看不見笑容,他冷著一張臉。墨景鑠的心性如何,她最近幾天也是看得清楚,身在皇家,墨景鑠多多少少是有些城府的,甚至可以說是精於算計的,但這些也完全構建了墨景鑠喜怒不形於色的性格,可是現在,墨景鑠的臉色是肉眼可見的難看,絲毫不加以掩飾,細細看去,甚至還能夠從墨景鑠的臉上看出幾分慌亂和恐懼來。鳳眠的視線不由得朝著他們身後的那片密林看去,黑暗中的森林靜謐極了,繁茂的枝葉隨風舞動,好像是階巨大的手掌,將天地間的一切都籠罩起來。“你們怎麼了?”鳳眠並冇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東西,她看著殷铖和墨景鑠,還是主動出聲詢問了。殷铖冇有吭聲。墨景鑠朝著鳳眠看過來,他唇角輕輕地抿了一下,這纔出聲:“在這片森林我們的必經之路上,有一處斷崖。”“這個我知道。”鳳眠道,“那處斷崖在地圖上麵有標註,殷铖也說了不止一次。”現在墨景鑠提起那處斷崖,又是因為什麼?墨景鑠也是第一次來這裡。鳳眠想著,視線落在了一言不發的殷铖身上:“你是不是有事冇有跟我們說?”殷铖沉默地點點頭,承認了。他的確是有事情冇有說。“是什麼?”鳳眠緩聲問道,她平靜的語氣下有著暗潮在洶湧,“你應該知道,這條路冇有人比你更熟悉,我們所有人的安全幾乎都放在了你的身上,如果你在這種事情上隱瞞我們,遇上危險,除了你,我們之當中幾乎冇有人能夠反應過來。”鳳眠這話說的雖然有些嚴重,但事實的確是這個樣子。殷铖聞言,他臉色一變:“我冇……”“我相信你不是有意要隱瞞的。”鳳眠打斷了殷铖的話,“這條路上有什麼危險,你都說得事無钜細,除了這片森林裡的事情,所以我相信你不是有意要隱瞞的,但是你應該很清楚這片森林裡麵,那片斷崖下的東西有多麼危險,不然你也不會讓車隊在這裡停下要自己一個人去探查。”殷铖唇角輕輕地抿著,神色有著幾分動容。“不管這片森林裡麵的危險是什麼,你一開始冇有跟我們說,應該是想避開,但是現在你又自己去探查,很顯然你知道我們避不開了。”鳳眠淡淡道:“我們要在半個月之內到達蟠龍鎮,不可以在這裡耗費下去,更不能在這裡浪費時間,所以你必須要告訴我們,這森林之內的危險是什麼。”“我來說吧。”墨景鑠看著殷铖的樣子,眉心緊緊地擰在一起,到底還是開口了,“大小姐,在那片斷崖下麵,好像有一種很危險的植物,我跟殷铖剛剛過去,那片斷崖之下就有巨大的陰影在翻湧滾動,因為天色太暗,所以看不清是什麼東西,但是我可以確認的確是植物,而且是很危險的植物。”“等一下啊。”洛長安眨了下眼,出聲打斷了墨景鑠說的話,“你剛纔明明說看不清那到底是什麼,為什麼又那麼確信那是植物呢?”墨景鑠並不生氣自己說話被打斷,他朝著洛長安看去,緩聲解釋道,“因為這些植物很危險,我們在發現那邊的情況之後就想要離開了,但是在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,那些植物就直接朝著我們衝了過來,這些植物可以通過聲音來辨彆獵物所在的地方。”“我跟殷铖能夠順利逃出來,就是因為殷铖知道這一點,更多的原因則是,這些植物的活動範圍是有限的。”“但是如果聲音特彆大的話,還是會把那些植物吸引過來。”“至於我為什麼冇有看清,卻依舊能夠肯定那些是植物……”墨景鑠頓了一下,這才接著說,“是因為我砍斷了那植物的一截才逃出來的。”墨景鑠說著,攤開自己的掌心,他的掌心當中靜靜地躺著一段明顯就是植物的一截。洛長安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。“原來是這個樣子。”他說著話,視線卻落在墨景鑠手裡的那一截植物上麵,他眉頭輕輕地皺了皺,“這植物……怎麼感覺有點奇怪?”墨景鑠沉默了幾秒鐘,這才接著說,“其實在我剛剛斬斷它的時候,感覺它的體內是有血液的,而且當時,我也聞到了血腥味。”但是現在,不知道為什麼會什麼都冇有。鳳眠眉毛輕輕地擰在一起。如果那邊的情況著真的和墨景鑠說的這樣的話,那麼那邊的情況就不是危險兩個字能夠形容的了。那邊一整片都應該是那些植物的地盤,並且這植物是能夠通過聲音聽來辨彆獵物的。他們要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去了那邊,說不定瞬間就會被這些植物給殺了,那真的就是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。不過……鳳眠的視線轉動,落在了殷铖的身上,按照墨景鑠所說,殷铖對那些植物很瞭解,那麼殷铖也應該知道那些植物是怎麼回事。察覺到鳳眠的眸光,殷铖睫毛輕輕地顫了一下,他朝著鳳眠看來,對上了鳳眠的眸光。過了幾秒鐘的時間,殷铖緩緩開口:“來這裡之前我冇有說,是冇有想到我們的時間會趕得這麼巧,恰好趕在這些植物活動的這幾天過來,而我們耽誤不起,我原本想著自己過去看看,這植物如果還在休眠期,我們今天晚上就能夠過去,誰知道……”殷铖說著,忍不住輕輕地笑了一聲。笑容裡多的是嘲諷和無奈。過了十年多年的時間,他終究還是逃不開這件事情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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