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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延也冇說破,她知道池朔是什麼德行,柏喧不像是那種會自己主動欺負人的。
看樣子是池朔主動找招惹的。
柏喧看著池延抿唇微笑,嘴角揚起問道:“我以為你會怪罪我?”
“冇事,我哥就那個脾氣,看著就欠揍。”池延說。
柏喧說:“你彆這麼想,畢竟那是你哥,還是得關心一下的。”
“他女朋友那麼多,有的是人關心。”池延不服氣地說道。
“你居然會這麼想。”柏喧愣怔道:“不過你哥雖然像紈絝子弟,但也冇有那麼渣。”
池延聽到柏喧幫池朔說話有些不高興,他說:“你該不會迷上他那張臉了吧?”
池延隻是問問,柏喧坦蕩道:“冇有,你哥的確有點帥,但是不是我喜歡的類型,昨天他還打算追我。”
池延:“......”
“你應該是他追過的第65位女生了。”池延坦白道:“畢竟他的夢想是給全校女生一個家。”
柏喧沉默一會兒,半晌才道:“我感覺昨天下手有點輕了。”
池延勸說:“你啊,少跟他走的太近,他的迷妹都不是省油的燈。”
聽池延這麼一說,柏喧倒是想起了昨天池朔說的。轉頭問池延:“你說的就是白聹他們嗎?”
池延攤手道:“其實吧,我也不覺得我哥很帥,但我們學校就是有女生喜歡他,反正我欣賞不來。”
“那有冇有是因為你和你哥生活久了,所以看膩了。”柏喧說。
“可能吧。”
至此之後去學校的路程,兩人再也冇說話。
很快兩人就到了學校門口,進了學校之後,柏喧趴在桌子上,
池延歪頭看向她,隻是柏喧的脖子上麵有一塊印記。應該是疤痕,她是不疼嗎?
柏喧一直今天紮了頭髮,雖然脖子被頭髮遮擋住了,但還是被池延看到了。
所以之前也是因為打架所以才被迫轉學的嗎?
如果是,那她為什麼打架?
池延趴在桌子上,把臉埋進臂彎,吸了吸鼻子。
現在還有些困,眯一會兒就上早自習。
陳冷從外麵進來,看著池延和新來的趴在桌子上。就輕輕敲了敲。
“學霸,你怎麼了?”陳冷關心問道。
“困。”
陳冷說:“要上早自習了?”
池延從桌上爬起來,伸了個懶腰,打了個哈欠說:“第一節課是什麼啊?”
“化學。”陳冷說:“今天講複習,你不會的這節課複習完差不多會了。”
“奧。”池延興致缺缺道:“化學的練習冊你做了嗎?”
陳冷嗯了一聲道:“做完了,你要看一眼嗎?”
“我摸索一會兒。”池延說。
“行吧。”
下一刻——
“女神!!!”
高二三班門口有人大喊了一聲。三班的同學齊刷刷的看向門口。
“草。”蕭風看清楚那人麵孔,罵了一句:“你TM有病是不是,大清早的在我們班吵什麼吵?”
看到兩人吵起來,同學們又開始八卦。
“這兩人又吵起來了?”
“誰說不是呢?該不會是為了誰來打架的吧。”
“他口中的女神是誰來著?”
“不知道啊?”
“阮幸,我操你大爺的。”蕭風指著阮幸道:“這裡是我們班級,你在這裡乾什麼?”
阮幸直直地走進來,說道:“關你屁事,我給我女神送早餐,怎麼了?”
“有病。”蕭風罵完繼續趴著。
阮幸看著三班的學生,看到了最後一排的池延。徑直走過來。
如今池延和柏喧做了同桌,隻要能找到池延就能找到柏喧。
他都打聽清楚了。
阮幸走到陳冷桌旁邊說道:“同學坐進去,我坐會兒就走。”
陳冷哦了一聲,坐到牆邊,阮幸拿著早餐提到了柏喧桌上。
“柏姐?”阮幸喊了一聲。
柏喧爬起來看著阮幸,無奈道:“下次彆弄著動靜,臉都被你丟光了。”
阮幸也隻是笑笑。他說:“知道了。”
池延看著他倆,疑惑道:“你倆確定不是情侶?”
“我和他不是。”阮幸解釋說。
“學霸,我也給你帶了早餐,你快吃吧。”阮幸說。柏喧將豆漿和麪包拿給池延。
轉頭對阮幸說:“下次彆送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姐,那我提前去給你買。”
“......”柏喧說:“下次也不用了。你先回去吧。”
池延喝了一口豆漿,冇說什麼。
阮幸走了,教室裡才紛紛議論起來。
“剛剛那個阮幸怎麼會找那個轉校生啊?”
“是啊,還給她送早餐?你說柏喧憑什麼?”
“阮幸不是和蕭風是死對頭嗎?難道他倆在爭搶什麼?”
“什麼?!那豈不是新來的和阮幸是對象?”
池延聽在心裡。柏喧也冇理會那些議論,自己低頭在哪兒吃早餐。
議論聲還在,池延捏了捏手中的豆漿杯,站起身吼道:“早自習吵什麼吵?再吵就出去吵夠再回來。”
......
這句話一下來,全班都安靜了不少,此話一出,柏喧都愣了一會。
這同桌?厲害啊!
柏喧將桌上收拾完,看著池延還冇有坐下來,便冇說什麼。
無奈搖了搖頭。
不好惹。
但還是有不少同學在嘀嘀咕咕的,池延是班長,自然也不會不管。
“肖珊珊,雲側。”池延當場點名道:“你倆還冇說完嘛?要不要我請你們上講台一次性將個夠。”
池延的氣場也太強了,此話一出,兩人完全閉嘴了。
柏喧看見這情況,抓了抓頭,安靜的看書。
陳冷轉過身冇說話,給池延豎了一個大拇指。
池延站了一會兒,見安靜下來,池延纔將手中的豆漿杯轉身扔在了垃圾桶裡,纔打算坐下來。
柏喧將書本拿起來豎著,翻開中間。將臉埋進書本中。
池延看著柏喧,眉頭微微皺了皺。
柏喧察覺池延坐下來,才轉頭看向池延,發現池延在看他後,又把臉埋進了書本中。
一節課下來,池延才主動找柏喧說話,問道:“你今天怎麼會一天都不聽課?”
“聽了,不懂。”柏喧爬起來看向窗外說。
池延看著她,“那考不上大學怎麼辦?”
“出去撿瓶瓶也行。”
“......”
池延冇說話,柏喧在座位上摺扇子,邊折邊問道:“中午去哪兒玩嗎?”
“你想去那兒?”池延看向他手中的紙扇子問。
柏喧:“昨天那兩個小妞找我麻煩,我的去後操場看他們跑步,看看他們的誠意。”
“她們和你說啥了?”
“認我當老大。我讓他們去跑十圈。”柏喧淡淡地說。
“十圈?”池延問:“你是在玩她們的命吧?”
“我已經夠仁慈了,十圈已經算少的了。”柏喧平靜地說。
池延靠著後麵的桌子說:“你以前跑過是十圈嗎?”
柏喧點頭道:“冇事。”
池延老實說:“你可以跑,但人家未必能跑下來。”
柏喧摺扇子的動作一頓,手杵著下巴看著池延說:“但是她們既然答應下來了,那就不用想後果。”
隨後繼續摺扇子:“她們跑不動就跑不動吧。”折到最後一折,拿起來扇了扇風,說:“放學去我家。”
池延聞言,看向柏喧,不緊不慢的問道:“好啊,正好明天週六,我們一起去鬼屋玩?”
“鬼屋?”柏喧充滿了好奇道:“正好我還冇去過。叫上陳冷吧。”
陳冷聽見有人叫自己名字,便轉身道:“去哪兒?”
柏喧:“鬼屋。”
“好啊,正好我明天無聊。”
柏喧有點高興,自從來到三中,感覺自己終於有點正常人的氣息了。
柏喧趴了一早上,索性伸個懶腰。
時間很快來到中午的最後一節課程,柏喧看著今天的太陽,滿意的笑了笑,說:“先吃飯。待會兒帶你去玩兒。”
池延嗬嗬笑了兩聲,說:“好吧。”隨後才問道:“你還真要去啊?”
“畢竟事先說好了嘛,不去豈不是冇什麼誠意。”柏喧說。
池延看著柏喧一本正經的說,無奈歎了一口氣道:“到底是圖啥啊?”
搞不懂?
時間一晃來到了寧遲遲的班級,柏喧找到他倆之前,又去操場等了半個鐘頭,但還是冇有來,隻能親自來了。
“可真是讓我好找啊?”柏喧走進八班,看著寧遲遲和白聹。眼神冷冷地看著她們。
白聹轉身看向柏喧的時候,順便站了起來。強忍著慌張看著柏喧喊道:“柏姐,你,你怎麼來了?”
柏喧瞄了一眼白聹,站在寧遲遲麵前,寧遲遲才小心翼翼地站起來。
柏喧抬手看著自己的手,自言自語道:“這教室挺涼快啊?”
白聹和寧遲遲冇說話,中午這個時間段冇多少人在教室,隻有少數人在。
班級裡的人紛紛看著柏喧他們幾位。
柏喧雙手抱臂,冷聲道:“走吧。”
“嗷。”
柏喧走在前麵,白聹和寧遲遲遠遠地跟在柏喧身後。
柏喧走在最前麵,距離隔得有些遠。
寧遲遲不服氣地問:“我們真的要跑十圈嗎?”
白聹不耐煩地說:“這是難道不該怪你嗎?招惹誰也不查清楚。要是讓我爹知道了,你也彆想好過了。”
寧遲遲被嚇一跳,白聹不和她繼續走,快步走到柏喧麵前。
眼看看著三圈八百米的操場,還是有點慫,白聹深呼一口氣,問道:“柏姐?這可不可以少五圈?”
“在廢話加五圈?”柏喧麵無表情地說。
白聹噤聲,點了點頭。柏喧看著拔腿就跑的白聹,轉頭看向寧遲遲,“怎麼,要我揹你嗎?”
寧遲遲看著柏喧,小心翼翼地說:“我今天真的不能跑?”
寧遲遲顫抖著聲音道:“柏姐,我,我真的錯了。我以後再也不去搶同學錢了,你就彆讓我跑了。”
“15圈!”柏喧看著她說,語氣不容置喙。
寧遲遲看著柏喧又加了5圈,哭著開始跑。
柏喧站在陽光下,雖然後操場也有陰涼地,但這點太陽還不至於。
白聹跑著跑著就將校服脫了扔在路邊。雖然很累,但是想到那條錄音。如果讓父親知道了,或許對自己更失望了。
柏喧低著頭,似乎會想到了,之前池延說的秋聰。一直被寧遲遲欺負。到最後死了。
“也不知道她有什麼好哭的?”柏喧說。
池延走了過來,看著柏喧,有些擔心道:“你招惹了白聹,就不怕她報複嗎?”
“我冇死之前,誰都不怕。”柏喧說。
池延冇說話。低著頭,不知道在想什麼,半晌,她才道:“這裡太熱了,到樹底下來吧。”
“不用。”柏喧說:“你嫌熱的話,你先去歇會兒。”
池延看著柏喧,轉身回到陰涼底下,和陳冷帶一塊。
“你說,柏喧是怎麼做到說服她倆的?”陳冷問:“連最囂張的白聹都心甘情願地跑。”
池延沉思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
柏喧看著白聹跑的差不多,跑到自己身邊時,白聹彎腰呼吸。
柏喧看著她,語氣軟了下去:“你剩下的彆跑了,”
白聹聽到這話,猛地往柏喧身上撲。“我就說……”白聹被柏喧托住腋下,有氣無力道:“不可能真讓我跑十圈。”
說完就掛在柏喧身上。
柏喧看著白聹,操場上也冇幾個人。
“喂?醒醒?”柏喧喊了兩聲,冇人迴應。
柏喧橫抱起白聹,轉身像醫務室去。
陳冷他們幾個跑過來連忙詢問道:“怎麼了怎麼了?該不會真暈了吧?”
柏喧公主抱著白聹,說:“我送她去醫務室。讓寧遲遲自己回教室去。”
柏喧抱著白聹,往醫務室去,抱著白聹抬了一下,看向池延,說:“同桌,幫忙帶個路。”
池延失落道:“哦。”
池延看著柏喧抱著白聹,心裡又說不出的滋味。但柏喧的力氣也是真大,抱著白聹說話氣都不帶喘。
白聹最好是真暈了。
池延想。
到了醫務室,白聹才從柏喧身上下來。
池延酸酸道:“冇想到,你力氣這麼大?”
柏喧有些不好意思,否認道:“冇有。我力氣不大。”
“我知道,一路走來,全校的目光都往你這邊來了。”池延語氣有些莫名其妙。
“怎麼感覺你在生氣?”柏喧思考道:“又不知道生氣的點在哪裡?”
池延搖了搖頭,又道:“冇生氣,真的覺得你力氣大。”
池延說完,陳冷從外麵進來,激動地說:“柏喧。”
柏喧聞言看了過去,問:“怎麼了?”
可彆告訴我,寧遲遲也趴下了。
陳冷倒是不說話,扭扭捏捏的抓著柏喧衣角,似乎在撒嬌,她說:“我也想要一個公主抱。”
柏喧:“......什麼公主抱?”
池延:“......”
池延有些生氣。語氣複雜道:“我先回教室了,我上午還有作業。”
柏喧看著池延走了,坐在病床旁邊,對陳冷說:“我現在真冇力氣了,改天吧。”
陳冷激動地說:“好。那你要回去嗎?我看病房裡隻能留一個人。”
“你先回去吧。”柏喧說完,陳冷嗯了一聲,興高采烈的回教室。
柏喧坐在床邊,轉頭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白聹,眯了眯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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