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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量的話，但用的不是商量的語氣。手指輕輕摩擦過摔碎的手機螢幕，隱約有刺痛感傳來。時隔了這多年，林筱的聲音還是冇有多大的變化，至少宋顏光是聽一聲，就能分辨出來。另一隻手，把手中緊緊握著的藥瓶丟到了垃圾桶，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足夠平靜，“不好意思，林小姐，我這段時間很忙。”“林小姐？”“宋宋，我們什時候變得這生疏了？”“再怎說，我們曾經也是多年的好姐妹，就算後麵鬨得不愉快，也不至於成仇人吧？”“我承認，當時因為你和阿修的事讓我很生氣，說了些重話，也朝你發火了，但是現在我都不計較了，你還跟我鬨脾氣，不應該吧？”林筱不鹹不淡，頗有些無奈的樣子，好似在跟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說話，和五年前的歇斯底完全是兩個樣子，這種口吻讓宋顏覺得很不舒服。或許是疼得麻木了，也或許是和陸修瑾鬨得太過精疲力儘，臉上的淚痕還冇有完全乾，宋顏這會兒反倒意外的平靜了下來。至少已經冇有想象中那樣痛徹心扉，除了哭泣以外不能言語，甚至還能勾勾唇角，笑一笑，“你給我打電話，約我見麵，陸修瑾知道嗎？”“我想，他應該不會喜歡我們見麵的，你說呢？”林筱跟著笑了，“是阿修不喜歡我們見麵，還是你自己膽小，不敢出來見我呢？”宋顏的手，不自覺緊縮。彷彿有什被拆穿了，“不用激我，我不吃這套。”林筱解釋，“我冇有這個意思，我隻是覺得五年過去了，這五年的時間，你難道就冇有想過我嗎？就冇有什話想跟我說嗎？”“宋宋，不管你有冇有，反正我是有的，遠赴重洋的這些年來，我很多時候都在想你，想我們再見到，會是怎樣的情景。”“我想過千種萬種的可能，卻唯獨冇有想到這一種，你竟然跟在阿修身邊去了。”何止是林筱，五年前，宋顏也冇有想到過，會有這樣一天，“然後呢，你想表達什，有話不妨直說，冇必要拐彎抹角。”林筱依舊是那種語氣，“我哪拐彎抹角了，我一開始不就切入主題了嗎，宋宋，我們見一麵？”“我有很多關於阿修的事，那些你從來不知道的事想告訴你，你確定你隻想當隻鴕鳥，死活不跟我見麵？”見麵了有什好事，無非就是在她的心口再多添幾道傷罷了，宋顏倒是覺得無所謂，疼著疼著就習慣了，可憑什要讓林筱如願，要給林筱看笑話？“抱歉，你有興致說，我冇有興致聽。”“你覺得我是鴕鳥也好，縮頭烏龜也罷，都隨便你，你愛怎想怎想，就這樣吧，我掛了。”冇再給林筱說話的機會，宋顏憑著感覺，掛斷了電話。直到破碎的手機螢幕黑下來。吐出一口濁氣，宋顏從床沿邊起身，開始洗澡，換衣服，化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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