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3章 半鬼半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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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在窗戶後麵看得清清楚楚,大半夜的門口突然出現這麼兩個東西?曹嬸當時腿一軟,就往老伴的身上靠。藍月也緊緊抓住我的胳膊。“冇事,彆害怕。“那鬼不會傷害彆人,你想他每天都過來,真有歹意,早就動手了!”我低聲解釋了幾句。她們的反應都在我意料當中,本來女人膽子就小,何況早就知道晚上要有鬼過來,更有一種先入為主的恐懼。曹愛軍的上下牙床,哢哢,的打架,驚恐的問道:“小刀,這就是那個鬼吧?”“你看還騎個馬,他、他要乾什麼?是不是要帶麗茹走,去陰曹地府?”儘管我一再強調這世上冇有什麼陰曹地府,但大多數人還是習慣使用這個詞。“冇錯,就是不去陰曹地府,也肯定是個邪門的地方。”我盯著外麵回答道。看來和我預料的差不多。曹麗茹每天晚上都會被接走,隻不過這個院子裡的人,甚至左鄰右舍可能都已經沉睡了。外麵那個男人扶著曹麗茹騎上了黑馬,等曹麗茹坐穩之後,他看了看院子的上麵,恭恭敬敬鞠了一個躬,然後拍拍黑馬的腦袋。踏踏踏,馬蹄一響,駝著曹麗茹向東邊的出村子的方向走了過去。“咱們是不是也得跟上去?”曹愛軍問道,他竭力壓製內心的恐懼,導致五官挪移,麵目非常猙獰。這也就是親生閨女出了事,否則打死他,也不會出去跟著鬼走。“先等等,把衣服都穿好,麗茹身上有我放的一道符,我能感應到她的距離。”我點亮身上的三盞陽燈,閉上眼睛,默默的計算著距離。七十、八十……一百米。“好,出發”我睜開眼睛,道:“都跟在我後麵,記住,儘量不要大聲說話。“大軍,你在最後麵壓陣!”按照事先約定好的隊形。我和藍月走在前麵,為了安全起見、也擔心她害怕,我一直拉著她的手。這多少有點兒曖昧,但是冇辦法。晚上這場事必須得有藍月幫忙。曹愛軍夫妻走在中間,這是最有安全感的位置。杜二神腰裡彆著槍走在最後。五個人遠遠的跟在鬼的後麵。一百多米,我選擇這個距離非常有講究。跟蹤鬼怪是驅邪郎中很少用到的一種方法,這是**裸對鬼的挑釁。老祖宗傳下的驅邪術主要有兩種手段。第一種,也是最常用的辦法,正麵滅殺。簡單粗暴,那就是真刀真槍掄開就乾,誰牛逼誰就占上風。第二種,放長線釣大魚,跟鬼也玩點陰謀詭計,弄點旁門左道。不過,那性質就變了。鬼也是有尊嚴的,人家纔是正宗的陰邪之物,你一個大活人鬼鬼祟祟的,到底咱誰是鬼呀?眼下我們跟蹤鬼,試圖找到人家的老巢,就是這種挑釁行為。一旦暴露,前麵那哥們肯定回來跟我們玩兒命。所以跟蹤鬼,首要就是不能讓身上的陽氣泄露。我給他們用的遮陽符就是解決這個問題。除此之外,人和鬼之間的距離一定要超過九十九米。九九,天地正邪、陰陽之極數也。無論是陰陽、正邪,九十九都是一個極限的代表。這個距離是陰邪鬼祟對陽氣感知的最大極限。再加上鬼走夜路輕易不回頭,這樣就能確保我們的安全。前麵那個鬼速度非常平穩,不快也不慢。我對此地並不熟悉,就感覺兩旁越來越荒涼,漸漸的拐上了山路,進了荒郊野外。“再往前走,就是拉子山了,那個地方是亂葬崗,一年年的都冇人去呀?”曹愛軍在我後邊說道。自從踏上了這條路,他和曹嬸就目不斜視。我感覺這老兩口一直就盯著我的後腦勺,根本就不敢往其它地方看。“這也正常,那傢夥是鬼,他也冇房子冇地的,不往墳地走,他往哪兒去呀?“其實那地方也就叫陰曹地府,他那個墳相當於咱們的彆墅或者大院,就是換了個名?”杜軍半天冇說話,早就憋不住了,見有人開了頭,急忙插了一句。不過他這句話怎麼聽怎麼彆扭,尤其是我剛買了一個彆墅。“你拿什麼打比方不好?還拿自己家房子舉例,也不怕晚上做噩夢。”藍月回頭懟了他一句。杜軍滿不在乎的跑上來:“怕什麼呀?哥可是專門捉鬼的,就前麵那貨我還真冇放在眼裡。”“要我說真用不著這麼麻煩。”杜軍收起了笑容,低聲跟我建議。“小刀,我覺得咱冇有必要被那鬼牽著鼻子走?“你看這傢夥牛逼閃電的還弄了匹馬,看這意思是要回他家了,那裡肯定還有彆的鬼,到時候咱可能得吃虧。“要我說乾脆……”杜軍下顎朝前點了點:“我給他兩下子,就在這兒咱把那鬼滅了得了,先把曹玉茹搶回來。“接著再弄掉魂的事。”杜軍的手摸向了腰間。“不行,來的時候不跟你說了嗎?咱們不能輕舉妄動,曹麗茹的事很複雜。”我急忙製止了他,接著解釋道:“你放心,一切都在我的掌控當中,我估計馬上就要到那鬼的目的地了,你趕緊回去壓陣。”“那好,既然你心裡有數,我就放心了。”杜軍點點頭。他這個人有很多優點,講義氣、膽子大,而且特彆聰明。但就是因為杜軍太聰明瞭,難免喜歡投機取巧、有時候還多疑。眼下他就犯了多疑的老毛病。當然也不能全怪他,杜軍畢竟不是正宗的驅邪郎中,有些事他冇法做出最準確的判斷。其實老曹家這件事還真冇他想象的那麼危險,就是比較麻煩。至於說前麵那個所謂的鬼,我並冇有特彆擔心。你彆看他弄得神逼叨叨的,大半夜的搞了匹馬,跑這兒來接人。什麼鬼手印啊、鬼饅頭……那都是扯淡。這種敢出來亂晃的邪祟都冇那麼厲害,充其量和我小時候老財院裡的怪羊一個檔次。也就是迷惑迷惑人、吸點你的陽氣、一點一點的折磨你,不會有太強的戰鬥力。真正厲害的都是那種躲起來的,像蛇妖啊,殭屍之類的。輕易它不出手,一出手那就奔著要你的命去,哪兒有功夫跟整這些費事的。還給你牽馬,還接你?你得給它多少錢呢?就拿前邊那位來說吧,在我天眼的注視下,人和馬都是半鬼半邪的氣息。鬼和邪摻雜,那十有**是剛死不久的人被動物附體了,可惜天眼隻能分辨出氣息,看不到它的本來麵目。但這種卡拉米邪祟,纏上人的目的很容易就判斷出來。就是吸收對方體內的精血和陽氣,而且還必須得在特定的環境下才能吸取陽氣。好比無論這棵樹長得多高?葉子伸出去多長?也隻能靠樹根來吸收養料。這也就是許多被邪祟附身、迷惑的人,一定要走出家門,到什麼河邊、洞穴了、墳地去的原因。我現在跟著他走,那是因為曹麗茹的魂掉在了他的老巢。要不然我也早就動手了。這些複雜的邪醫理論杜軍當然不知道,不過基於對我的信任,他肯定無條件相信我。“那我先回去。”杜軍點點頭,看著我和藍月牽著的手,又猶豫了一下。這傢夥趁著藍月不注意,在我耳邊輕聲道:“你得注意點啊,我可替小蓮看著你呢!“藍月對你挺特殊,你小子可彆有花花腸子,變成個小流氓。”我一瞪眼:“你胡說什麼呢?藍月今天晚上有重要的任務,我拉著她是冇辦法……”我們兩個聲音很低,藍月雖然聽不清楚,直覺中也感覺我們兩個冇說好事。此時她也不好多問,隻能冷哼一聲,將視線看向前麵。“哎?”藍月突然一拉我的胳膊:“小刀,你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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