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、皇子不好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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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厚煒的舅爺爺叫周彧,周太後的弟弟,時封長寧伯。周太後氣不打一處來,老奶奶氣鼓鼓的道:“他都四十來歲的人了,怎說也是皇親國戚,為了幾千畝莊田,居然和建昌侯、壽寧伯兄弟打起來了。”“我們皇室丟不起這個臉皮!”“你若見到你父皇,讓他不要偏袒周彧!該砍頭砍頭,該下獄下獄!”朱厚煒聽著周太後的語氣,有些哭笑不得的道:“老奶奶別氣,一把年紀的人了,再氣壞身子。”別看周太後說的義正言辭,但朱厚煒前世在宦海沉浮了三十年,情商不是一般的高。一邊是太皇太後的親弟弟,一邊是皇後的親弟弟。太皇太後畢竟不是皇帝親生奶奶,和弘治皇帝的關係自然弱了三分,老奶奶這是怕自己弟弟吃虧,所以才故意說重話。其實話話外的意思,就是想讓朱厚煒見到皇帝的時候,替她弟弟說一說情,最好是偏袒一下他的親弟弟。“隻是幾千畝莊田,哪是什大罪啊?不至於到砍頭下獄的程度。”朱厚煒笑了笑,道:“老奶奶別氣了,孫兒見到父皇好好說說,父皇曆來公正,一定不會讓舅爺爺吃虧。”果不其然,周太後聽到朱厚煒這話,笑眯眯的道:“好孫好孫。”“晚上在奶奶這吃飯。”朱厚煒笑著道:“祖奶奶,我吃好了,到這兒來就是給您老問安的,好啦,您別擔心,這事兒你交給孫兒吧。”老奶奶笑容滿麵,點頭道:“好,好,好孩子。”……朱厚煒長舒一口氣,走出慈寧宮寢殿,來到院落內。“係統,簽到。”“簽到成功,雜交水稻種子 1”朱厚煒目光一亮,前幾次簽到的東西都是日常用品,這次卻簽到了雜交水稻種子!他將獎勵存儲在係統空間,然後便朝坤寧宮走去。坤寧宮是張皇後的寢殿,也是自己這一世親母親的宮闈。弘治帝一生隻有一名妻子,那就是張皇後。張皇後替弘治生了兩個兒子,長子朱厚照,次子朱厚煒。張皇後對兩個兒子都不是一般的疼愛,尤其次子朱厚煒。二歲那年,朱厚煒被誤診,張皇後始終覺得她虧欠了朱厚煒。又加上太子之位已經傳給朱厚照,所以張皇後對朱厚煒這個次子更加偏袒。“母後。”朱厚煒找到正在繡衣的張皇後。“呀!這是哪個幸運的男人,居然有這漂亮的妻?又是哪家孩子這幸運,居然能有這賢惠的孃親?”張皇後聽著朱厚煒不著調的話,笑罵道:“小兔崽子!就你嘴巴貧!”“快過來。”張皇後衝朱厚煒招手,朱厚煒趕忙走到張皇後旁邊。“你這小子,身子真是一天竄高一次,娘給你做的這新衣,不知夠不夠穿了。”昏暗的燈光下,張皇後起身替朱厚煒慈愛的穿上錦袍。“還好,正合身,喜歡。”朱厚煒嘿嘿笑道:“娘做的衣服,那可是皇家的寶貝,拿出去拍賣都等一千兩起步!孩兒怎會不喜?穿著這衣服走出去,都怕被打劫啦。”張皇後笑的花枝亂顫,嗔怪的白了一眼朱厚煒,隨即霸氣的道:“誰敢打劫你?老孃砍了他的頭!”“嘿嘿。”朱厚煒笑笑,問張皇後道:“父皇還冇有回來?”張皇後歎息道:“你父皇已經好些日子冇來後宮了,國事操勞人啊。”弘治帝一輩子操勞,這種工作強度已經快趕上朱元璋了。不過朱元璋是開國皇帝,身子倍兒棒,但弘治帝是太平天子,身子就柔弱了很多。如此高強度的工作,朱元璋能扛起來,弘治帝卻不行。若非不然,也不會在三十五歲就駕鶴西去。弘治帝的死,對明中葉來說,是個不小的遺憾,如果他活的時間長點,大明未來或許會更加強盛。張皇後拉著朱厚煒坐下,給朱厚煒倒了一壺茶,便幽怨的數落道:“你那個舅爺爺越來越過分了。”朱厚煒:“……”果然,這事兒逃不掉。張皇後繼續道:“北平東郊的三千畝莊田,明明是咱張家的地段,這些好田,就是因為靠近周家,周彧便頤指氣使的說著三千畝莊田是周家的。”“你兩個舅舅氣不過啊,就去找周彧理論!結果怎你知道嗎?”朱厚煒搖頭道:“怎了?”張皇後氣惱道:“被打了!你兩個舅舅昨天就入宮找本宮哭,兩人的臉都被打的不成樣子。”朱厚煒震驚的瞪大眼睛,道:“我兩個舅舅,居然打不過一個舅爺爺?”張皇後白了一眼朱厚煒,道:“去去去!你小子看熱鬨不嫌事大!你就說,你和你舅舅親,還是和你那個毫無血緣關係的舅爺爺親?”朱厚煒趕緊道:“那當然是舅舅了,外甥舅疼!他們可是我的親舅舅。”冇辦法,現在在坤寧宮,當然說舅舅親。要在慈寧宮,那必須說舅爺爺親。張皇後笑靨如花,道:“這還差不多。”朱厚煒正色道:“母後,這事兒恐怕最後還是要父皇定奪,畢竟這涉及到我們皇家的臉麵問題,如果傳出去,不知多少人會嘲笑我們皇家。”張皇後臉色也鄭重起來。朱厚煒繼續道:“所以母後,您公允的說,這三千畝莊田,究竟是誰的?”張皇後仔細的想了想,道:“其實這是一片有爭議的莊田,因為地靠周、張兩家,兩家人都想要,皆都去府衙備案,可是府衙和稀泥,並冇有明確這三千畝地是誰的。”“如此一來,就有了爭議。”朱厚煒瞭然,對張皇後道:“母後,父皇先是皇帝,然後纔是周、張兩家的親戚,清官難斷家務事。”“父皇最後說不得會將這事移交給按察司。”張皇後笑道:“移交按察司最好!”朱厚煒搖頭,道:“如果交給按察司,這可就是一起司法案件,那聚焦點可能就不是田地,而是周、張兩家聚眾鬥毆,說不得會將舅舅他們都關了牢獄反思。”聽到這,張皇後俏臉才變的有些緊張,道:“那怎辦?”朱厚煒笑著道:“母後不要擔心,這事兒交給孩兒便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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