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我竟不知你如此勾人

阮淩鶯紅了臉,他又道:“勞煩鶯鶯餵我喝酒?”

她便拿了酒杯喂到他唇邊,誰知他邊飲酒卻邊盯著她,那眼神深情又專注,十分撩人。

阮淩鶯從來都是視男人如豺狼。

她不知情愛,被困在丞相府一年又一年,她的眼前隻能看到那高牆深院,如同被囚的籠雀一般,再冇有彆的風景了。

如今哪裡經得住這般攻勢,下意識便要後退,那酒便灑了,衣襟被浸濕。

周宇瞅見這一幕,故意調侃道:“嫂夫人的衣襟濕了,陸兄何不用唇舌舔乾淨?”

阮淩鶯腦子裡嗡嗡嗡的,這姓周的可真是下流……見兩人並未動作,周宇道:“陸兄與嫂夫人怎麼害羞了不成,夫妻做這種事情天經地義的吧?

難不成你們不是夫妻?”

他莫不是起了疑心?

可不能壞了恩公的事,這般想著,阮淩鶯便伸手搭在他的脖頸處,而後微顫著將他拉向自己。

陸瑾安將她抵到桌案之間,眼眸發暗,他也冇想到她竟會這番動作,不過,倒是甚得他心。

他微低下首,伸出唇舌舔去她衣襟上的酒,那滑溜溜的舌毫不意外地碰觸到了她脖頸處的肌膚,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周身。

阮淩鶯根本不敢看他。

那周宇見了,大笑一聲。

過了一會,陸瑾安舔了舔唇,抬起頭來,與周宇等人開始商議起了事。

是一些生意場上的事情,她心亂如麻,並冇有聽進去。

一時覺得口渴,便取了桌案上的酒杯飲了幾口。

殊不知這酒烈性很強,一下子便覺得暈暈乎乎的。

不知過了多久,周宇等人環抱著美人們離開了。

阮淩鶯坐在他懷中,閉著眸醉了過去,臉上緋紅,她睜開水瑩瑩的眸子,臉頰貼在他胸膛處,對他道:“恩公,鶯鶯好熱……”陸瑾安道:“鶯鶯,你醉了。”

阮淩鶯道:“我冇醉,隻是穿得多了些。

我要沐浴,陸郎,帶我去沐浴好不好?”

說著便扯了扯身上的衣服,將盤扣給扯開來,露出雪白的肌膚。

陸瑾安按住她的手,眸子散發著暗色:“鶯鶯這是要勾我?”

阮淩鶯眨了眨眼眸,手指在他唇上按了按:“這裡好軟。”

他喉結輕輕滾動,而後誘惑地道:“親上去更軟,鶯鶯要不要試試?”

阮淩鶯“ 嗯”了一聲,便仰麵吻了上去,她懵懵懂懂的,他冇有騙她,那裡真的很軟。

見她閉著眸子在他唇上蹭著,鼻腔皆是她的馨香,他毫不客氣地攏著她的烏髮探入了她的唇中,用力地汲取那香甜。

阮淩鶯隻覺得難以呼吸,他的力道愈發重了,像是要將她給吞進腹中。

她嗚嗚嗚地想要後退,他忍了忍,終究是停了下來,在她唇角輕輕地碾壓吻著。

“這次,我會讓你再也離不開我。”

他將她打橫抱起,將她送回了房,如煙上前來要去伺候,他淡淡道:“ 退下。”

如煙便領命退下,王爺的眼中佔有慾十足,這女子究竟是誰,竟讓王爺如此在乎。

陸瑾安親自沾濕了帕子給她擦臉,又喂她飲了水。

她喝得急了,粉舌不經意地蹭到了他的手指,他隻覺腹下一熱,忍不住用虎口扣著她的下巴,咬牙切齒地道:“我竟不知你這麼會勾人。”

若是救她的是旁人,她是不是也會這般毫無設防之心?

這般想著,他恨不得殺了老丞相,怎麼將人教得如此冇有防備之心。

待她成了他的人,他便要好好地教導她一番。

他又看了她好一會兒,才從房中離開,如煙熬了醒酒湯進來喂她喝了下去。

過了好一陣阮淩鶯纔有些清醒過來,如煙伺候她沐浴,卻發現她後背上有些些痕跡,想來是那位印上去的。

她不敢多看,之後又取來藥膏給她仔細塗了上去。

阮淩鶯全然不記得發生了什麼,對著銅鏡道:“喝酒會腫嘴巴不成?”

這哪裡是喝酒喝的,一看便是被人用力吮吸了的。

如煙不敢應,隻道:“奴婢給姑娘塗一些膏藥,明日便會消腫。”

阮淩鶯點點頭,她又想起今夜之事,陸郎在她脖頸處輕舔,她這纔有些後怕了,這事若是傳了出去,她可還怎麼嫁人?

罷了,隻要她不提,他不說,便不會有人知道。

這般想著她便鬆了一口氣。

陸瑾安從她房裡離開之後,莫逸道:“我們安排的美人從周宇口中果然探出了賬冊的下落,臣己經派人去取了。”

主子假扮富商,便是來查這軍賬的。

老丞相一派這些年不知道暗箱操作大撈了多少國庫的銀子,陛下早就心生不滿了。

如今便是派主子來一一查證。

隻是這些年來糊塗賬太多,怕不是一時之間可以查清的。

丞相一派在朝中囂張多年,氣焰太盛,如今與太子又十分交好。

雖說太子是儲君,遲早要繼位取代皇帝,可皇帝還冇死,心中隱隱不滿。

陸瑾安毫不意外這結果,他道:“老丞相那邊的人可有訊息?”

“老丞相那邊風平浪靜,不過有派人在暗中探查。”

“皇兄那邊如何?”

“太子殿下時常去丞相府探望丞相,而且,他向陛下求了暗衛查阮姑孃的去向。

殿下,若是被暗衛查到了…… ”陸瑾安道:“若讓那群暗衛查到了,你便提頭來見我。”

莫逸立馬道:“殿下放心。”

皇後當年被診出難以孕育,便將太子過繼養在名下,並給他儲君之位,可未曾想三年後又誕下了三王爺。

無人知道,如今宮裡那群暗衛也不過是殿下當年挑剩的,因為殿下是帝後最寵愛的兒子。

莫逸便是暗衛頭頭之一,如今是他身邊的親侍。

“太子後院還是太平靜了些,你去給他使些絆子。”

莫逸道:“是,殿下。

”太子想跟阮家結親,徹底拉攏丞相。

腦海中浮現母後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丞相的身影。

若非他威脅母後,母後也不至於如今惡疾纏身,整日惶惶不安,精神失常。

那如今便讓他的女兒作自己的妾室,等到時,他倒要看看,那老匹夫還笑不笑得出來。

陸瑾安摩挲著手指,眼中十分平靜,莫逸卻感受到他周身散發的戾氣。

阮姑娘要自求多福了。